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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精神病人（1）
血色漫天，入目之内是满地的残肢断臂。倒在地上的人们中，有二十五六的男子，也有十五六岁的青年。一地的尸体中，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，踩着军靴，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，缓缓走过战场，手中的枪漫不经心的摇晃着，似是摆弄一个玩具。
突然，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，他震惊于还有活人，低头看去——那是一张青涩的面容，双目瞪大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。干裂青白的嘴唇张开，微微吐出一句虚弱的话：“你会……遭报应……的！”
“克里斯，克里斯？你怎幺了？”身体被摇晃，克里斯缓缓从梦中醒来。那狰狞的目光还停留在他的脑海，使他有些懵懵然。
“不，我很好，约翰。”克里斯·亚瑟推开约翰，坐直身体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，肤色不算白皙，闪着健康的光泽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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